(转)写家谱的感慨 不瞒大家说,以前,我还不知道我的祖祖的名字.这就要从远道来.在抗日战争初期,我家住自贡市自流井长灶房旧瓦厂破烂的工房里.我的爷爷当时在盐厂里是工人们抬盐锅的总指挥,我的父亲是为盐厂的资本家王一爷抬轿杆的,为生活整日奔忙,也算全家的苦日子还过得去.但是,抗日战争爆发后,日本鬼子的轰炸机把自贡盐厂炸毁了,一家人的苦日子也无法维持了,无奈之际,全家只好迁居至富顺县横溪码头上做点柴生意度日.解放后,我的父亲又因病去世.家里爷爷娘娘[前辈传下来的称呼,也就是奶奶的另一种叫法]年纪都大了,我们四弟兄年纪尚小,我的母亲整日为了全家生活奔忙,加之当时交通不便,一晃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与自贡的亲友进行联系.此后,我们几弟兄长大后,当兵的当兵,工作的工作至到两弟兄退休和离岗休息才有闲空来理一理家谱的事.我的母亲也去世了.幸运的是,我有一个满了九十余岁的大娘[我父亲的妹妹]还健在. 我的大娘告诉我们,我的祖祖和我们一家是从富顺仙滩龙门口迁居自贡长灶房的,我的祖祖一辈是六兄妹四弟兄.是冯姓智字辈.我的祖祖是长房.二祖祖是男丁,在龙门口时,二祖祖就病故了,但有后人在仙滩.三祖祖是男丁,一家也迁居自贡此后三祖祖也去世了,在日本鬼子的飞机轰炸自贡的第一天,我三祖祖一家在洋灰桥上面的防空洞前,被飞机炸弹炸死三人.四祖祖是女的,嫁到仙滩杨家.五祖祖也是女的,嫁到长灶房南瓜井下面住的郑家.六祖祖是男丁,好赌,把应交租种地主土地的续租钱输了,致使我们几个祖祖一大家人不能租地种了,才在龙门口分的家,几个祖祖各奔东西.六祖祖也有后人,其子在自贡长堰塘附近盐厂内开抽水的蒸汽车.由于几十年没有走动.后来的情况就不知晓了.我的祖祖是在长灶房去世的,叫什么名字不晓得.我们是桥墩坝祠堂的,我的祖祖原来曾在仙滩桥墩坝冯氏祠堂做过事.我的祖祖有两个儿子,大爷爷在自贡,已去世,无子,有一女出嫁到贡井方向.我的爷爷是二子,生三子一女.我的父亲是长子.我的二爹因被抓壮丁后逃跑回家,此后病故.一女就是我大娘.么爹是在双流县财政单位工作. 为了对子孙后代有个圆满的交待,使冯氏血脉清晰,体现中华文明源远流长,证明中华文化的先进和优秀.宏扬我东方文明,我和我的大哥就此开展了查访. 首先,对冯氏族谱进行调查. 冯氏有几个祠堂,最大的祠堂就是仙滩桥墩坝祠堂.仙滩现在叫仙市镇,原是富顺县的,现在属自贡市管辖.冯氏族人在此居住很多人.如果查访顺利,我的祖祖,我的爷爷和我的父亲肯定在册,清清楚楚的了.在访问了几个冯氏老人后,得知冯氏族谱原是由族长保存,解放后转给几个人保管过,最后传到了我的一个同辈人的手中,我们访问到此人家中时,他已是七十有余的老者,他告诉我们,冯氏族谱的确是他保管过,但却因保管不善毁损了.令我们失望而归.对于如此重要的文献文本的灭失,面对弱不经风的老者,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在受到如此挫折后,家族事能否查清,给我们留下了不祥的预感. 接着,我们对我的祖辈曾居住和生活过的地方进行访问.先到龙门口,我的大娘在四岁时离开的.在这个地方,原在龙门口居住的冯氏族人早已离去,现在在此居住的老人均不知情.我们一家从龙门口又曾搬到姚湾居住过四年,我又到此处进行查访,此地尚有一个八十余岁的老人,因我家离开的年代已久,老人也不知情.访问中,有个妇女讲,她在附近为一冯氏兄弟建房时,曾见过他家墙壁上挂有一本青单布本[农村道士做道场写下的家族亲友悼念的情况,对查明族人的情况很有用处].我随即找到这一家人,说明来意时,他却道明这本青单布本也已经丢失. 再找,有人提出沙坪镇可能有我们要找的近亲,当找到此人后,与我们同辈,多方了解得知其祖辈长房是被抓壮丁时逃走,在外安的家,又与我们掌握的情况不符.
再扩大范围进行查找.我们还拜托族中的老前辈协助查找.有老前辈为我们提供出仙市中坝村有冯姓曾在龙门口住过后,我们随即赶赴此地核对是否与我祖辈的情况相符,虽然辈份一致,但在龙门口住过的这个冯氏族人却是一个人,没有后代.其后事还是冯氏族人将其田地卖了来办的,与我祖辈的情况不合.我们访问大娘的儿子[我的大老表]时,他谈到我的爷爷曾给他摆过,我的祖祖在十多岁割草时,到河里去洗澡,钻进一个鱼洞头去了,里面有空气,已经有好几天找不到出来,有一天出大太阳的时候太阳光透过水面有点微光反射进鱼洞里,我祖祖看到微光才找到洞口出来,我的祖祖回家时,家中已经为其请来道士准备为祖祖做道场了.我的大娘也讲听说过.我又去拜访几个老前辈,他们讲,这条河是有几处有这种地方,有的没听说过,看来没有什么进展.我们一家怎样在冯氏宗族这棵大树上生根,就成了悬而未决的问题.无法达到预期的结果.那就再把范围扩大.在自贡沿滩区还有我冯氏一支人,我又赶往沿滩查找有关线索.在沿滩访问了一些冯氏族人后,打听到了黄石镇苏家坡的冯家人有族谱.在摆谈中,有两人也听说过仙滩有割草娃钻鱼洞几天才出来的事.我随即赶到黄石苏家坡找到了家谱查看,冯氏这支人排的字辈与我的字辈不同,很显然我们不在沿滩这支内.在家门这里住了一晚.没有别的办法,又回到仙市进行查访.到仙市继续查访中,得知有一位从事民政工作多年的老人家,是当地人,已退休在家,我到他家说明来意后,这位老人家非常热情,马上一路去茶馆找有关老人查问,打听到有一家姓冯的存在龙坎上住过的,龙坎上即是龙门口,立即找到这个人,这个家门又是与我是同辈的,他即回家把他爷爷写的家族情况的小本找给我,他爷爷记得也很详尽了,记到了仁字辈,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但经此后的进一步查证,他们这一支人在智字辈是七弟兄,且他们住的地方叫坛子井,虽然与龙门口田挨田土挨土的,毕竟不是一个地名,也没有听我大娘说过这个地名,又与我们的情况有些差异.在查证时,我们正在一个小饭馆的桌子坐着与一前辈摆谈时,这位饭店老板说,我与你们是同辈的,我的爷爷是冯氏祠堂的先生,记有一本家谱,可能对你们写家谱有用处,这个本子还不知放哪里的.我们当即请家门马上回家找来看看,我的兄弟又回家把这个家谱又找到了拿来,我们看后,这本家谱非常有用.把我们原来不曾了解的三代人的情况都有详尽的记载,把原来传说中的先祖进川后所生三子,只有两子有后人一说给否定了,根据这本家谱记载这三子都有后人,得到了澄清.还了历史的本来面目.我想我的祖辈一定在河边居住过,沿着河边查找,可能有所收获.又找多位老人摆谈,有个老人讲,他晓得我的爷爷,要我找一下有位九十余岁的冯氏族人,摆谈后得知这位老人与我是同辈的,考虑问题时有些迟钝了,当天他没有回想起来.又访问了一些人后,天也晚了,只好又在一家门那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又接着访问.当我正在拜访一位冯氏前辈时,有一个看见过我的老辈子赶了场回家,见到我就说,昨天你问过的那位九十多岁的老哥在昨天晚上想起你问的事来了.我随即与这位老辈子前往老哥处,走到老哥家的门外的路上时,见老嫂子迎了出来,告诉我说邻居的一个前辈更说得清楚.原来是老哥老嫂子家贫困,没有买电视,昨晚到老辈子家时,摆谈中说出我查找家族一事.可能只有这位老辈子是唯一的知情人了.他说他很清楚此事.老嫂子将我领至老辈子的家中,我就给老辈子摆谈了我爷爷的名字和我父亲的名字后,老辈子才给我讲了相关的情况. 原来这个老辈子是与我家关系十分密切的人.他是他的爷爷最疼爱的孙子,也是唯一的孙子.他的爷爷是行医的中医世家,经常外出给人治病,老辈子就为他爷爷背药口袋.他爷爷就经常给他讲,龙门口住着一支冯氏族人,是我们本家的四弟兄.这四弟兄的母亲的坟墓就埋在我们的房子侧面的山坡上.这个山坡叫团山子.他爷爷的父亲[即老辈子的祖祖]娶了三房太太,大太太姓王,生了六弟兄,二太太姓陈[其坟墓在老辈子房侧山坡上,老辈子叫陈氏祖婆],生子四弟兄,在龙门口,三太太姓李,生子三弟兄.下落不明.他的爷爷与龙门的四弟兄是同天不同地的弟兄.这个老辈子高我一辈.在文革期间,生产队在开荒时,曾要开坟地种粮,所幸当时的队长姓冯,是老辈子的侄儿,老辈子讲了后,此坟才得以保留一来.老辈子的爷爷与我的父亲是叔侄关系,曾在一起推过槽沟船,推过装盐的鸡公车,我的父亲曾在附近的盐仓里守盐,白天拉盐.都是冯森柏关照的.冯森柏就是老辈子的堂伯.老辈子现在也是中医,特别对疯狗咬伤的治疗有独到之处.我的爷爷也能治疯狗咬伤的,这就从侧面印证了老辈子讲述的真实性.由此,我们家生到了冯氏宗族的大树上了.这就有了重大的突破. 我们还访问到了一个重要的证人.这又是一位老前辈,我们叫的尊称是八爷.八爷的记忆力特别好,他往前推十二代的先辈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真是记忆超群.我们访问到的情况与八爷提供出的人名,仍有待证明. 在继续查证中,访问到自贡贡井有一领导干部的祖籍在仙市,我们即前往拜访.他也是我们的一位前辈,我们尊称为十爷.他讲,我家在写福子时,因我在家里要大点,我的父亲就叫我写,我就记得了依仁,遂义,慎礼,烙礼这四个名字.我的祖祖叫慎礼,烙礼就是冯森柏的爷爷. 经过我们的多方调查访问求证,自我起往上已经查明有一十七代人了,而且环环相连.也与八爷所述取得了一致.为我们写家谱取得了详尽的史料,我们写的家谱也即将完成,也完成了我的一个宿愿.对子孙后代有了一个圆满的交待.如果我不去做这些调查访问,诚然有几位前辈的记忆,但他们不可能自行连接起来,也许就会成为冯氏家族的一个永远的空白点. 通过写家谱的这件事.使我深深地懂得了,有志者,只要有持之以恒的决心,再加上主观上的努力,我们要去作的事是会实现的.也是能够成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