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夷的女儿

冯海涛主编

2）冯夷的女儿
第七只乌鸦向黄帝讲述了冯夷寻婿的故事。
??在黄河滚滚的浪涛之下，屹立着一座碧玉与水晶筑成的宫殿，全是用大如车轮的鱼鳞与蚌壳建成。当阳光透过水面照射到她的宫殿上来的时候，鱼鳞与蚌壳上反映出各色各样的彩虹似的光辉，非常绚丽诱人，人们简直会以为这是一所完全用钻石与彩虹筑成的宫殿。这是冯夷冯夷与伏羲的女儿昕华的洞府。冯夷在大地上还有一个女儿叫清霞，是一位山林女神。她的容貌中等，虽然还说不上是美丽诱人，但在那些吸引男性目光的山林女神之中，她也可以说得上颇为清秀的了。但她性格温柔沉静，总不爱与异性们说笑嬉闹，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仍然没有任何一位异性的神祗们注意到她，更没有人爱上她。那些游荡于大地上的神祗们大多只注意那些有着极其漂亮的外貌、生性活泼而多情的女郎们，就好像是蜜蜂追逐着花香，猎狗追逐着野兔，他们总喜欢讨好追逐那些各方面都条件甚好的女郎们。对于山林与草原上的花，人们往往只注意那些外边鲜艳美丽的花朵们，对于深藏于密林之中或僻静之处的奇花异草却了解甚少甚至不愿意去了解。
??她长大了，心里只喜爱伴随着与自己同性的女伴们狩猎驱驰，她变得极其厌恶那些粗野强壮的异性，见到他们的身影，听到他们粗大的嗓门声就会远远地避开。逃到那清静无人的密林之中或者清流潺潺的小河里面享受着宁静无人的美好与恬静。相比异性，她更喜欢牵着她所中意的女伴的手来体会那种本应男女之间才有的激情与幸福之感。甚至连最英俊的男性神灵对她的追求她也从不未真正被打动过。但是只要听到那位女伴轻轻的一声呼唤，她就会立刻甜甜的应上一声，马上来到她的身边。
??她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女友，名叫叶莺，她们共同骑马驰骋在山林中，共同休息，共同吃饭，同用一只金杯饮水。阿丑日盛一日的燃起了对叶莺的爱恋之情，但叶莺却只把阿丑当成一位无话不谈的好姊妹。她总喜欢与她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与她在静静的月色中促膝谈心，与她在美丽的花丛中说些自己的秘密的心事。她是那么样的喜欢这位女伴，为了她，清霞甚至失去了对异性的敏感与好感。她觉得自己似乎爱上了这位在山林中共同打猎的女友.为了她，她甘愿做出任何牺牲。
??但是忽然有一天，她前来告诉她说，她已决定与别人结婚了，现在向她告辞，希望她今后永远的把她忘记。原来，叶莺遇到了一位非常爱她的林神，她幸福的答应了他的求婚，并把这个喜讯告诉给了与她朝夕相共的姊妹阿丑。她心中异常地痛苦，她奔到她们平时常去的地方，在那里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大声的哭嚎着，发泄着自己的苦痛。这里平常总是充满着她们温馨而甜美的回忆，但现在它已变成了她痛苦的根源。她跪在地上大声地责骂女友，责骂自己，责骂所有的人，她的内心里燃起的是一种被强烈的嫉妒与疯狂之火。
??在女友即将结婚的前一天，她利用巫术，诱骗女友饮下一碗药汤，把她变成了一只四肢细长、身上长满金色花纹的温顺可爱的小鹿。看到小鹿流下的眼泪，她也即刻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后悔与歉疚之情，因为她对女友的惩罚太重了，她本没有这样的权力。但她已不可改变，这种结果已无可挽回。她搂着金鹿的脖子流着泪对金鹿说，她一定会一直与她生活在一起，要永远爱她，永远保护她，永远与她也不分离。从此，她不与任何异性谈情说爱，也不再与任何同性说话言笑，她只愿永远独身一人，在这绿色的山林中伴着她的小鹿，打猎消遣，聊度一生。
??有一次，一位太阳之子落在三峻峰上采食三足乌与骏马们爱食的地日草时，发现山峰上还有一位清秀的姑娘，竟是一副英武飒爽的猎人装束，这使她的女性妩媚之中又平添了一份矫健勇毅的阳刚之美。旁边是她的马与金鹿。她也是来采集这种草来喂她的马与金鹿的。她就是冯夷的女儿清霞。山风吹拂着她耳边长长的秀发与她漂亮的衣裙，使她离远了看起来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彩蝶或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她是那样窕窈、绰约，使这位太阳之子不由得喜欢上了她。
??太阳之子告诉她别采了，因为马与鹿吃了就会因为贪食这种美味之草而致腹涨与难以消化，它们就会缱绻慵懒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再也不会想吃其他食物了，它们就会从此只想着吞食这种美食而对其他草食连看也不看。阿丑则对他们冷冷一笑，说你这是骗人吧，她就偏要这样试一试。然后她就采集了地日草扬长而去，把想与她说话的太阳之子丢下在身后，留下的是他多情而又疑惑、爱慕而又难解的目光。
??太阳之子托一位热情的山林女神表达他对清霞的致意，但清霞却对那位热情撮合他们爱情的山林女神说，天神的生活有什么好，太阳神帝俊不也是经常抛弃他的妻子月亮女神嫦羲，给她心灵上留下深深的创伤与痛苦吗？就连最高的天帝轩辕不也是这样感情不专、见异思迁吗？所以我将终生没有任何烦恼的这样独身生活，永远生活在这大地上，看着这些美丽的风景，不也是一样快乐无限吗？有我的金鹿与骏马作伴，这一生就已经足够了。至于那位托你转达他的情意的太阳之子，你还是早日让他打消了这种在我看来是非常虚妄可笑的念头吧。说完这些讽刺性的话语她就不顾那位山林女神满脸的尴尬扬长而去，自顾自地到被浓荫覆盖的树林里打猎去了。他只有叹息着驾着他的金车重新升上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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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的山神寒哀爱上了这位古老而伟大的河川之神的女儿。却受到了这位女神的一顿呛白和羞辱，于是他一气之下，把太行山与王屋山都迁到了黄河的岸边。
??在黄河北岸有一个著名的巨人之国，那是冥王后土的儿子信所生的子孙后代繁衍而成。它们最著名的是名叫夸父的巨人。夸父的儿子中有一个名叫无皋，因为生性极其耿直，人们难以理解，觉得他不可理喻，便称他为愚公。后来有一位太阳神女儿爱上了这位独特的巨人，为他生下了豫章、豫贡等一些伟岸的儿子。这些人都是一些既巨大又长寿的巨人。
??他虽然已经90岁了，看到陡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前的太行与王屋二山，心中非常生气。因为他现在出来进去都要爬山或者迂回一大圈了。对于一位巨人来说，虽然爬山或迂回也不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但每天都要这样来来去去，仍然使他心烦不已。他便召集了全家，对大家说，我想带领我们大家一齐努力，把挡在我们家门前的这两座大山全部铲平，使我们可以畅通无阻地直达黄河南岸，如果我们愿意，甚至可以沿着这条大道直通到汉阴。你们看行不行？巨人的子孙们对这件提议都欢欣鼓舞，大声赞成。但他的妻子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说：你已经90岁了，已是风烛残年了，凭你的力气就连那座名为魁父的小山丘也难以削平，更何况这两座高大巍峨的大山呢？况且你们把这些挖掉的土石运到哪儿去呢？她的儿子和孙子纷纷说：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不会让他干得太多的，会照顾他的。至于那些挖掉的土石，我们可以把它们统统运到渤海边上去。
??这些巨人们说干就干，于是愚公便率领子孙们能挑动巨大担子的三个人开进了大山之中。愚公虽然干不动什么，但他仍然站在那里，指挥着儿子与孙子凿开雄伟的大山，把那些岩石土块都装进巨大的箕畚之中，再挑着它们顺着黄河来到海边，把它们倾倒在渤海岸边。愚公领着他们再回来继续开凿大山。他们的邻居有一个名叫京城的，他因为参加了诸神的战斗而死在战场，现在家中只有他的妻子和一个刚刚七岁的儿子。这位无父的孤儿虽然刚刚换牙，但他还是蹦蹦跳跳地参加到了巨人们挖山的队伍之中。巨人们挑着那些沉重的小山似的碎石土块，要走很远的地方才能走到东方的海边，倒下它们。这条路艰险曲折，崎岖不平，所以，他们往往冬夏换季，才能往返一次。但他们毫不气馁，仍然坚持挖山不止。
??黄河之神冯夷对他们的行动尤为气恼，因为这些巨人把土块石头挖下后堆在渤海之滨，它们形成一座座山东丘陵，阻塞了黄河畅流，使本来在平原上可以一泻千里的黄河变得曲曲折折，又堵住了黄河入海的通道，使得它一次次险些洪水泛滥，使得河流里的水神们不断地向他抱怨。河伯冯夷便鼓动起一位他的老友，住在他们旁边河湾里的胡子很长很白的老头，他的名字叫余起，因为他见多识广，很有见识，人们都称他为智叟。河神允诺如果他能劝阻愚公，将会给他丰厚的回报。智叟便带着河神交付的使命来到愚公面前，想劝说他们停下这种劳而无功、希望渺茫而又给其他人增添了无尽的烦恼的工作。他对愚公说：请恕我直言吧，我的朋友。凭着你残余的这把年纪，你甚至还不能毁掉山上的一草一木，是什么使你发了神经竟然想着要把这座大山给挖平呢。你们这样做也太不聪明、太不自量力了吧！听我说吧，你们不要再做这种令人嗤笑的事情了，还是把家搬到黄河南岸去吧。
??愚公仰天长叹了一声说，唉，人生难得一知己，这句话说得多准、多对啊！我的老友，你那衰老而又顽固的内心，简直就像花岗岩的顽石一样不可晓喻。你还不如一位寡妇和年幼的孤儿呢。让我来开导一下你那已经锈迹斑斑的脑子吧：不错，我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但是即使我死了，还有我的儿子存在；我的儿子又会给我生下一些孙子，而这些孙子又会再生下他们的儿子，这些儿子还会再有他们的孙子。你看，我的子子孙孙无穷无尽，而这两座大山却不会像人一样生下它们的后代，它们一点都不会再增加。你说，长此以往，我们如果挖山不止的话，这两座大山又何愁挖不平呢！河伯冯夷所化成的这位老头竟然想不出其他的话来应答。
??冯夷见这样劝说的办法不能让他停下来，便和同样苦恼于此的太行山神寒哀一起来到了昆仑山上，请求伟大的天帝轩辕来阻止他这种疯狂的举动。天帝轩辕也被他种挖山的决心和精神所感动，便让夸蛾的两个儿子背着这两座大山，一座放在昆仑山的东北，一座放在雍州的南部。自此，从愚公所在的黄河北岸一直到汉水之间都再也没有什么高大山岳的阻挡了。
??黄河之河冯夷怕太行山之神寒哀再次给自己带来麻烦，便为他介绍了一位掌管天门钥匙的天上女神，双面的报应女神戚。后来，他们结合在一起，生下了好几个漂亮的女儿，有海河女神林英，有涟漪女神媚兰。后来，海河女神林英嫁给了战争之神蚩尤，涟漪女神媚兰嫁给了黄帝轩辕的儿子青阳。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黄河之神好不容易才解决了太行山神寒哀因为求婚而引起的烦恼，他和他的妻子仍然为自己的女儿担心，担心她因为无情地拒绝了其他神祗的求婚、求爱而触怒了他们。清霞的母亲看到与女儿同龄的姑娘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仍然是孑然一身。但她似乎却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婚嫁之事操过什么心，仍然在山林里与一些女伴们在山林里与羊鹿牛马相伴着，徜徉在山花林果之间，无忧无虑地惬意的生活着。母亲觉得可能是女儿的眼界较高，觉得她周围的男性神祗们都达不到她的要求，她就找到冯夷，要求他为自己的女儿从其他地方为女儿找到一个更加出众的夫婿，解决女儿的终身大事。冯夷觉得，凭着自己的黄河之神的身份与显赫地位，为女儿找到一位夫婿一点也不会费什么力气，只是他一定要为女儿找到一个最能令他满意的与他门当户对的伟大夫婿。
????他瞧不起他的同类的水神们，总想为女儿找到一个天上或其他地方的神祗，好显得他比他其他的同类都要显贵。他想天上地下只有太阳最辉煌，要找一个显赫的夫媚就要找帝俊儿子这样的，于是他驾起旋风，乘坐着一辆两龙拉着的轻车来到天上，拦住了太阳神的辉煌灿烂的金车，毕恭毕敬地对太阳神帝俊说：“伟大的太阳神啊，你的才能普天之下谁也比不上，你的伟大谁也无法与你竞争，你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神祗，只有你的儿子才能配得上我的女儿——她的容貌如同天上的明月，地下的春花，或者还要稍胜一筹呢。要说起我们的家世，我想就是我不说，你也一定会非常清楚。因为我的父亲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众神之王，最为伟大的天帝轩辕。而我正是那被人称为万河之王的河神冯夷。请你同意让我们结成亲家吧吧。”
??虽然河伯冯夷对自己的女儿如此赞美，但太阳神帝俊知道他女儿真正的容貌到底怎样，就温和地推脱说：“我很想与你结成亲家，但我远远不够强大啊。阴霾之神赤诵与乌云之神广成都要比我更为有力，他们一来，我就什么也看不到啦，你要为你的女儿找一个最伟大的夫婿，还是去找他们吧。”说完他就驾着他的六龙升上了陡峻的高空。
??冯夷又飞到昆仑山上云神丰隆家里，那里云出云进，云升云落，云蒸霞蔚，煞是壮观，简直是云海苍茫。他费力地找到乌云之神广成说“比太阳还要伟大的乌云之神啊，你的能力是如此伟大，竟然连太阳神也要对你屈膝下拜，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我女儿的爱。”爱好自由、无拘无束的乌云之神广成并不想住在他清凉的水下，日日听那没完没了的涛声，他耐心听冯夷说完之后，就对他说“尊敬的黄河之神啊，你如果要挑选和你美丽的女儿相匹配的一位夫媚的话，你还是去找风神伯强吧，因为他要比我厉害得多，只要风儿一来，我们就立刻变得无影无踪了。”他边说边往后退，最后变形为一朵乌云就飘走了，冯夷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了。
??于是冯夷就从山上下来，在大地上拦住了正在大地上劲吹的北风之神伯强说：“尊敬而又勇敢的风神啊，你的伟大与能力世所无匹，就连被太阳神帝俊所尊重的乌云之神广成也对你交口称赞。只有你才是我女儿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请你到我的水下洞府中来吧，我将在那里为你和我的女儿举行盛大的婚礼。”风神伯强却略带悲哀地说“你的称赞我实在当之有愧，因为我刚被华山山神的高大山岳挡住而不得不退回到这里，你要找最伟大的最能干的人，还是去找山神吧。”说完他就呼啸着卷起一阵烟尘飞到其他地方去了。
??冯夷又来到泰山山神代卢面前毕恭毕敬的说：“比风神伯强还要威武的最伟大有力的山神啊，你真是我最理想的女婿，因为就连被乌云之神广成所尊敬的风神在你面前也不得不败下阵阵来，而乌云之神广成就连太阳神帝俊也要对他畏惧三分。我希望你不要再推辞，并诚恳地邀请你到我黄河之下的洞府中来吧，在那里，我将为你和我的女儿举行世上最伟大最为豪华的婚礼，你们将成为最完美的一对，你们将永远衣食无缺，过着世上最舒心幸福的生活。”但山神代卢却连连推辞说“听到你的赞美，我真实不敢当，你听到我脚下的汹涌的波涛声了吗？你看到那河水永无休止的冲击了吗？你看到水神发怒时摧枯拉朽席卷一切汹涌澎湃的力量吗？当我一听到这声音，我就会双腿打颤，心惊胆颤。你还是去在水神之中挑一个最能干的人当你的乘龙快婿吧。”说完他就拿起他的宣花斧隐身到一座最为高大的山峰里面去了。冯夷冯夷最后两手空空，怏怏而回。他不知道为什么诸神都要对他拒绝与推辞。难道是他的女儿容貌不美吗？不，他的女儿的容貌就连美丽的月神嫦羲也要对她嫉妒三分啊。但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也不知道，真是令人纳闷。他的女儿泾水女神却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替她向诸神求婚这件事，如果她知道，可真要羞愧死了。
??粗鲁的渭水之神阳侯听说了这件事，很想因此攀附上地位高贵的黄河之神冯夷，过上一种荣华富贵的生活，就满心欢喜的开始追求这位女神。但他却是一位粗俗的神祗，不像别的神祗那样爱好整洁。他经常衣衫不整，头上顶着水草，满面的绿藻常常掩盖了他的英姿，不羁的态度使人看不到他的豪爽与机智。他与蛟龙一同嬉戏，与鳄鱼一同滚打，与岸上的鹿与羊一起奔跑追逐，与山林里的动物做一些极其粗野的游戏。所以清霞并不爱他。总是躲避他。但他总是找机会接近她，与她搭讪，献些殷勤，想向她表示自己的爱意。有一次他给她送来了一支他刚刚抓获的水蛇，还有一次又给她送来了长长獠牙的野猪，她却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礼物，甚至看到它们都要躲得远远的，浑身颤抖。她越来越讨厌他，有一次又看到他向她走来了，就跑开去，但他在后面紧紧追赶，她看跑不掉了，就祈求自己的父亲把自己变成一条河流，流向自己的父亲那里。但阳侯马上也变成了另一条河流，说：即使你变形成为河流，也要让我与你在一起，我一定要永远与你在一起。他即使变成了河水，也不脱他的粗俗，水波浑浊不堪，上面漂荡着杂草与落叶。在他浑浊的水波里，他不时头上顶着一些水草的碎叶断梗。虽然他们流在一起，但清霞却竭力不与他接触，每当他的水流试图接近，她总是潜行到其他地方或者挤到离他更远的地方，从不与他混杂在一起。
??我们至今可以看到泾渭这两条水流虽然合流在一起，又共同奔流到黄河之中，但它们一半清，一半浊，两股水流始终难以混在一起，故有泾渭分明这一俗语流传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