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臣孽子”冯沪祥

冯长生

蒋经国曾经刻意栽培三位追随身边的机要，一位是宋楚瑜，一位是马英九，另一位
是冯沪祥。但是在蒋经国过世后，李登辉时代来临，这三位受知于蒋经国的人才，却因为
与李登辉关系的亲疏及理念的分合，而在政途上有着不同的际遇。

      冯沪祥在李登辉掌权后，因与李登辉的政治理念大异其趣，基于“道不同，不相为
谋”，冯沪祥拒绝被收编，反而充当反独批李的急先锋，因而成为当权派的眼中钉。

      学术成就斐然

      冯沪祥是学术界中少数自然、人文科学素养兼备，基础深厚的学者。他先是毕业于
东海大学化学系，后因感于思想与文化问题对当代的重要性，转而投考台大哲学研究所，
继而出国留学，取得美国波士顿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学成归国后，于民国68年在东海大学
创立哲学系，并担任系主任，当时年方31岁；民国72年该校成立哲学研究所，冯沪祥也是
首任所长；民国75年应邀转赴中央大学出任文学院院长。

      由于在学术界的成就斐然，冯沪祥的才学受到蒋经国的注意和赏识。民国68年，蒋
经国延揽冯任总统府秘书，专司为总统处理文稿。冯沪祥担任蒋经国秘书长达7年之久，
由于深切了解蒋经国的想法和理念，所以他为总统拟的文稿，蒋经国从未作一字一句之更
动。蒋经国对冯沪祥才学与能力的信任，可见一斑；同时也显见冯沪祥学得蒋经国理念的
个中三味，可说是蒋经国理念的真正传人。

      民国73年，是冯沪祥人生中受到“内忧外患”冲击很大的一年。他的首任妻子、作
家萧毅虹不幸英年早逝，冯沪祥与萧毅虹鹣鲽情深，突遭丧妻之痛，自是人生中极其悲伤
的一刻。另一方面，党外刊物《蓬莱岛》杂志指称冯沪祥“以翻译代替著作”，为了维护
自己的学术清誉，冯沪祥在承受家庭变故的悲痛中，仍毅然挺身奋战，控告该杂志社社长
陈水扁诽谤。

      冯沪祥在法庭上提出厚达一米的书面证据，证明其著作并非抄袭，并反击种种抹黑
，经两年缠讼，终获胜诉，陈水扁等人被判刑后坐牢8个月。

      坚持反独立场

      而蒋经国的健康情形，每况愈下，这段期间，冯沪祥察觉到，蒋经国已被某些人所
包围，当时他已强烈感受到政治氛围的变化。后来冯沪祥因出国讲学离开总统府，民国80
年任行政院顾问，在地位上，相当于部长职，那年他43岁。

      蒋经国去世后，李登辉主政。在政治理念上坚决主张国家统一的冯沪祥，认为李登
辉与民进党的台独人士沆瀣一气，具台独倾向，因此在民国81年李登辉主导修宪时，冯沪
祥以护宪的立场，在他担任社长的刊物《政治评论》上发表《论总统的基本责任》，批判
李登辉修宪变毁宪，呼吁“李总统遵守就职誓言”。从此，冯沪祥成为“钦点要犯”。而
《政治评论》当时是军中的畅销刊物，冯沪祥发表该篇批李文章后，据闻李登辉立刻找来
当时的参谋总长刘和谦予以训斥，其后军方全面取消所订购的数千份杂志。冯沪祥则进而
自办《国是评论》杂志，持续其一贯的批判风格。

      促进两岸交流

      在冯沪祥成为批李先锋后，他以往经常性地在党、政机构以及军中的演讲，被全面
封杀，所有电视、电台也都不再邀他接受访问，而他在国科会的研究计划补助经费也被中
止。尽管如此，虽然高层数度透过重量级人士向冯沪祥发动劝说，进行“招安”，但冯沪
祥总是不为所动，一副硬颈作风，拒绝被主流派纳编。

      在冯沪祥的串联奔走下，“新同盟会”于民国82年成立，成为统派大本营，而冯沪
祥则担任秘书长，集合各党派反独人士，致力于理念的宣扬及两岸的实质交流。

      为了让理念付诸行动，发挥实质作用，冯沪祥于民国85年，代表新党出任不分区国
代，民国87年更转战立委，一举当选。今年，冯沪祥在台北市南区继续寻求连任，在多达
37位立委参选人的激烈竞争中，冯沪祥凭借个人丰富的经历及突出的理念风格，成为最具
特色的候选人之一。

      在学术专业领域，冯沪祥曾获国内中山学术奖及中正文化学术奖的肯定；在国际上
更荣登《国际名人录》，英国剑桥传记中心则颁赠其“国际名人成就奖”。在政治经历上
，从蒋经国总统秘书、行政院顾问，到国代、立委，不但行政经历横跨府、院，民代资历
也是遍及两个国会，甚至曾代表新党参与正副总统大选。如此斐然的成就和丰富的经验少
有人及。

      家贫思贤妻，国乱思忠臣。近一年多来，岛内政局不安，经济衰退，许多人开始怀
念蒋经国时代的稳定发展；不少立委候选人，也纷纷适时打出“经国牌”，争取民意的认
同。而事实上，检验这十余年来政治人物的言行，真正能够坚定实践蒋经国理念，从未动
摇过立场的，恐怕只有冯沪祥。

      冯沪祥透露：“经国先生生前曾走遍中国各地名胜，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到过黄
山；他的公子蒋孝勇，曾经希望代父亲完成黄山之行，可惜因病还是没能如愿；后来我特
地去到黄山，总算为经国先生完成遗愿。”

      冯沪祥表示：“经国先生如果地下有知，必定对岛内当前的政局和经济状况感到非
常痛心。因为我深刻了解经国先生，他总是人饥己饥，忧国忧民。为了贯彻经国先生的理
念，我将继续以孤臣孽子之心，透过国会问政，希望为国家政局拨乱反正。”

      冯沪祥最被民众称道的成绩，是他在两岸关系方面成为最有效的桥梁，服务一千多
个案件，远超过政府官方管道。他指出，这是因为他很能体会经国先生晚年开放探亲的心
意，希望能继续贯彻经国先生理念，促进两岸交流，完成中华民族的统一大业。

      摘自《参考消息》

冯长生

访台湾知名人士冯沪祥





　　2003年1月20日星期一播出

　　主持人 李峰：十一年前他就揭发了李登辉的“台独”本质，十四年前他成功地控诉了陈水扁的诽谤，使之入狱八个月，他是“台独”分子的眼中钉，面对种种打压和封杀，他依然为反“台独”而呐喊，为服务两岸民众而奔走，他就是今天我们演播室请来的嘉宾，台湾知名人士冯沪祥先生。

　　祖籍辽宁的冯沪祥先生，于1978年获得美国波士顿大学博士学位，随即回到台湾开办了哲学研究所，曾任台湾大学、台湾政治大学教授，美国波士顿大学客座教授。1979年至1986年间兼任蒋经国先生秘书，并先后担任了台湾当局行政主管部门顾问、立法部门党团召集人、两岸人民服务中心主任、两岸文教经贸交流协会会长等职。

　　主持人：我们今天特别想通过对您的访谈，对您的人生做一个简单的了解，我们回顾您的成长历史的时候，发现您成才的时间非常早，应该说您在31岁的时候就非常有成就了，已经取得了美国的哲学博士，又开办了台湾一所大学的哲学所。当初您从化学系又转为哲学系，选择这样一个人生道路，您当时的初衷是什么？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我原来是东海大学化学系毕业，可是我感觉到整个中华民族如果今后要富强统一的话，也需要有思想文化的人才。当时在台湾文科不受重视，我觉得应该站在文化报国立场，所以我毅然决然地去报考了台湾大学哲学研究所。后来念博士继续在波士顿大学念完了博士学位，我在当时波士顿大学是两年没有到就拿了博士学位在当时是破中国留学生记录的，甚至于也是破当地美国学生的记录的，为什么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能完成这个学位呢？因为我觉得要全心全力地早一点来报效自己的国家和国土，我记得我经常回想起来，就是我们中国怎么这么命苦呢？美国近一百年来都没有打仗，要打都在别的人家土地上打，我们都是自己在内部内斗、战争，连日本跟俄国打仗都跑到中国来打，是非常的辛酸，所以我说要早一点念完博士学位，早一点回到自己的国土来奉献。

　　主持人：那么在您研究的哲学理论当中，您认为哪一种理念对您的影响是最深的呢？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我觉得以中国文化来讲，是强调一方面生生不息，这种进取的创造精神很重要。那么，在西方哲学里越来越追求这种创造和谐精神。所以我学哲学不是一个空中楼阁的，不是脱离实际的，我希望哲学能够结合民族的命运，能够结合现实的需要。很多人如果对我有印象觉得我有特色的话，不论赞成我的人，或者是攻击我的人，都觉得我是一路走来始终如一。为什么我能始终如一？就是我有这个哲学思想，一个中心思想，有一个主要的理念做支撑，所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我认定这个目标，惟一的心志就是奉献牺牲，要爱国救国。

　　主持人：我想通过哲学的学习，我想对您影响可能最深的就是，通过哲学使您能够执着地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努力。那我们知道您在人文科学、在自然科学上都非常有造诣，所以是不是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一种因素，后来您成为了蒋经国先生的秘书呢？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那倒不敢说，不过比较可以肯定的就是蒋经国先生，一方面他重视年轻的人才，我当时才30岁，我因为在很多地方演讲，整理成文章，他看到了我一篇文章，那篇文章就叫作《从哲学看国运》，他就特别请我去谈谈，我去谈的时候，我对时政时局很多地批判，很多批评，反正我想不当官嘛，无欲则刚，结果他非但没有引以为异，他反而觉得是他所接见所有客人里面，他印象最深的一个。甚至于他就要求说，你能不能长期在我身边，一方面帮他理重要的文稿，二方面有什么意见随时跟他反映，来转达老百姓真正的声音，所以我觉得经国先生他本身是有这种改革的精神的，你看他的晚年，有很多重大的，尤其两岸的政策的开放，都是本于这种改革开放的精神，这是同样的。

　　主持人：那您做经国先生的秘书是从1979年到1987年。我们知道1987年，当时刚刚开放台湾可以到大陆来探亲，也有评论认为，那个时期可能是两岸关系中，最缓和的一段时期，我们非常关心的是说，经国先生他主要的一个出发点，他的考虑是什么？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他最重要的当初的考虑是个人道的考虑，而且是个亲情的考虑。

　　主持人：所以我们听到有人是有这样的一种想法，如果当时能够延续经国先生这种开放的思路，和两岸关系缓和的这种思路，可能现在两岸关系，可能比现在更好。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当然，因为经国先生很明确地，一直坚持一个中国原则，现在两岸其实最重要的一个桥梁，最重要的一个基础就是一个中国原则，从蒋老先生到经国先生，虽然有国共当时的内战恩怨，但是都承认是一家人，都承认是中国人，幸亏在经国先生晚年的时候，他踏出了第一步，否则的话以后来李登辉那种“台独”思想，很可能现在还更加隔绝。

　　主持人：当时在经国先生辞世之后，李登辉当了国民党的主席掌了权之后，您很快就与他分道扬镳了，当时想到过你的政治前途的问题吗？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这当然不必考虑任何身外的名位，我是辞掉了“行政院”顾问，毅然决然地来挺身揭发李登辉真面目，他曾经前后找了大概七八个，也是重量级的人物，一再来跟我劝说，一再希望安抚我，一再希望给予各种的好处收买、收编，我统统拒绝，我说我很清楚李登辉的真面目，绝对不是按照原来经国先生的理念去走，背叛经国先生，一定走向“台独”，而且是最恶质的“台独”，根本是倾向日本军国主义的“台独”。

　　主持人：但是当时李登辉的表现，他是非常收敛，也可以说现在看来有很多的伪装，很多人认为他这种思想还是希望推进两岸关系的发展，那您是通过什么样的细节，能洞察出这样的，其中的本质问题呢？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因为我担任经国先生秘书的时候，我就跟他有相当多的互动和来往，从很多小的地方就可以见微知著，就可以晓得他的真面目，学哲学不是学假的，学哲学就从一些小地方，要能够看出来，而且是能够比别人早看出来，所以就是孙中山先生讲的有先知先觉，有后知后觉，有的是现在都还不知不觉，到现在还有一些盲目的，有李登辉情结的，是不知不觉。还以为是真的为了台湾好，为台湾优先。

　　主持人：透过什么样事情，由此坚定了你自己的判断呢？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我第一次写文章批判他，就是他开始“修宪”，他准备要动“宪法”，我就看出来他这个是要为今后“台独”建国，来做一个筹备工作。然后他又开始要“冻省、废省”，他就是要拒绝承认台湾是中国的一省，当然他表面上也讲，说这个是为了行政精简，现在证明都是谎言。然后还有各种的“文化台独”，现在很多教课书改了，让小孩子认为自己只是台湾人，不是中国人，然后在教课书里面大力宣扬说，日本统治台湾有多大的功劳，对于日本军国主义的各种残暴完全避而不谈，都是非常清楚的证据。所以现在很多人当初是劝我，不要那么激烈，不要做反李急先锋，现在都跟我讲，当时都错怪你了，现在证明完全正确，所以我不是急先锋我是急先知。

　　提起冯沪祥很多人会评价说，他是个能讲话也肯讲话的一个人，能讲话是因为他有学识、口才好，肯讲话是说他不畏强权，敢于披露事实真相。例如：1992年两岸达成了“九二共识”，即两岸均同意以同属一个中国原则为基础展开对话与协商。而事后李登辉及民进党当局，竟然在岛内公开否认“九二共识”的存在。为还原历史真相，冯沪祥先生在岛内媒体的访谈中做了如下阐述。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如果1992年没有“一中”的共识，怎么会有1993年的“汪辜会谈”，我们用事实来检验嘛，我们看联合报头版头条11月19日，“宪法”就是一中架构，民进党应该接受，多么清楚，这是民进党党主席讲的。现在陈水扁他整个是违背他原来的承诺，他（2001年）“5·20”还讲，说是两岸是和解的时代，他要和解，他要以所谓合作取代对抗，现在看样子完全是要对抗嘛。

　　针对台湾当局及李登辉种种否认历史，推动“渐进台独”的行为，冯沪祥先生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加以批判，由此他成了“台独”分子的眼中钉。但同时他也得到了岛内大多数爱国人士的理解和支持。

　　台湾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 会长 粱肃戎：他致力于两岸和平统一的运动是非常之努力，也赢得大陆和台湾一般民众的一个支持，但同时，“台独”分子和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对他是恨入骨髓了，打击他也不遗余力。

　　台湾新同盟会 会长 许历农：不论他做民意代表也好，当教授也好，都能够发扬民族精神、民族大义。

　　台湾真相电视台 董事长 周荃：我常常在想反“台独”是对历史交代，它是一个大是大非，它是一个对两岸人民好的事情。所以他能够在这么早的时间里面，看到这个点看到这个面向，我觉得他必须要有一点勇气，他也要一些相当的智慧、他也必须要有一些前瞻性的眼光，他必须要对两岸比较深刻地了解，要不然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扮演这个角色。尤其在李登辉“主政”跟民进党阿扁“主政”的这个时代，要能够做到这个事情其实蛮难得的。

　　主持人：我们发现您永远是冲在最前面，永远当急先锋。中国有句俗话叫作“枪打出头鸟”，所以对您来说，可能遇到了种种，很多不公平的事情，那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你怎么去处理它？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面对这种事情我会想，那些打压我的人，他们也是身不由己，现在很多当初打压我的人，都跟我是好朋友，都跟我表示愧疚，表示道歉，他们顶多说被李登辉骗了，或者说当时是身不由己。我觉得应该看开一点，人应该有大格局，他是为他的工作，为他的饭碗，我也不怪他。就是对我来讲，总应该有人挺身而出，要能够讲大家不敢讲的话，要能够做大家觉得应该做可是不敢做的事情，我不一定是有意地说自己要想出风头，但是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人敢讲，但是每个人心中都很愤慨，这时候当然要有人勇于走在前面了。

　　主持人：在岛内，有人称你是反李的大将，也是克扁的英雄，特别讲到了你和陈水扁之间的斗争。我知道大概在十四年前，你和陈水扁之间就有一场诉讼。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是的，那个诉讼其实纯粹是一个法律上的诉讼，因为我写一本书，他硬说我那本书是翻译的，说我是以翻译代替著作，那还得了，这个对一个教授是很大的侮辱，而且等于是直接威胁到教授他的工作权，所以我连续四次请他更正，因为我当时已经开始反对“台独”了，别的理念他没有办法来做辩论，他就从这些地方，莫名其妙地来加以攻击，而且当时我的先室（前妻）刚过世没多久，心情最悲痛的时候，等于是“台独”分子想趁我心情最难过的时候，想把我击倒，但是我这人就个性嘛，就是愈挫愈勇，你越在我悲痛的时候你要来打击我，我一定要咬紧牙根奋战到底。我就告他，所以他后来对这个案子，他一直很模糊（处理），外面很多人以为他是政治的监狱，他是被白色恐怖压迫去坐牢，根本没这回事，是他本身知法犯法，作为一个律师，他明明晓得讲的是假的，反复地来诽谤。是诽谤罪，诽谤罪不是政治罪，所以当时我可以作一个很好的见证。

　　主持人：现在陈水扁已经上台了，他有没有会对你实行一些报复。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很可能。这就看他自己讲的民主，他自己讲胸襟是真的假的。

　　主持人：我知道您经常是奔走于两岸之间，也得到大陆高层领导的接见，在岛内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士，一些不理解你的人，他们会认为您是在“投共卖台”，我很想了解的是，作为您来说，您怎么来考虑，您这些行为和爱台湾之间的关系？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当然爱台湾首先要爱台湾的人民，最爱台湾人民就不要把他们带向战争，“台独”会把台湾带向战争，那个才是危害人民。我之所以奔走两岸，就是要促进两岸和平，平常要促进合作，经常要促进和平。我是赞成“一国两制”，但是这一国是两岸共同所商定的，就叫“中国”，两岸各让一步，两制就是双方互不并吞，大家互不侵犯，维持五十年。这有什么不好，很多台湾老百姓就是因为不了解“一国两制”，被李登辉丑化了，认为说“一国两制”就是共产党要来台湾，去抢台湾人的地，分台湾人的钱。我亲自听李登辉这样讲过，那哪里是“一国两制”。所以我觉得真金不怕火炼，就像我刚才讲的，“台独”人士越加丑化，越加攻击，越证明我的存在是有分量的。

　　服务于两岸人民也是冯沪祥先生工作的重点。为了两岸早日实现“三通”，他多次组团来大陆，与相关部门进行协商。为了增进两岸民众的了解，他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办起了台湾第一家两岸人民服务中心，先后受理了1200多个案件，得到过冯沪祥先生帮助的两岸民众可以说数以千人。这其中包括了学者、商人、渔民也有嫁到去台湾的大陆新娘。除了架起两岸沟通、了解的桥梁之外，冯沪祥先生也始终没有放弃在学术领域的不断求索，近12年来，他共出版了《中国文化哲学》、《中西生死哲学》等30多本著作。

　　主持人：这12年当中据说您也写了不少的书，您认为最能体现你思想的，主要的内容是什么？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我想是《中西生死哲学》，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每个人都会死，面对死怎么样很勇敢地，而且很有心理准备地，而且心里坦然地去接受它，那就是最重要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有意义，每一天都过得能够完成责任。所以有一个使命感，就不会有对死亡的恐惧感，任何外在的强权都无法来扭曲人格，（要有）人格气节，如果能够为了国家的立场，为了民族大义，勇往直前，即使牺牲了，那也是在历史上有完成使命，虽死犹生。

　　主持人：我们注意到，您最近在台湾岛内，又有了一个新的举动，就是开办了一个电视栏目，名字叫《风云论坛》，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因为我们觉得，两岸中间经常是，到目前为止很多的事端，经常有很多风云，但是我们希望两岸稳定，我们希望两岸和平，所以我们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请了很多的大老，像王作荣先生，像梁肃戎先生、许历农先生、夏功权先生，以他们重要的经验来跟大家谈谈，怎么样子台湾要能够安定，两岸关系要能够交流，要能够合作，走向一个互利互惠的局面，千万不要相互内讧，甚至相互对立战争，所以我们叫作《风云论坛》，我们不希望看到有战争，所以我们要特别面对现在两岸诡谲多半的情势，希望能够有所评论，能够指出一个正确的方向。

　　主持人：这个节目播出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台湾知名人士 冯沪祥：播出来之后，广大的观众朋友纷纷打电话，觉得非常好，这主要可见，人心还是倾向于两岸应该稳定，然后中国应该统一，这才是真正的主流民意。

　　主持人：通过与冯沪祥先生的交谈，我们感到冯先生有着率真的个性以及疾恶如仇的理念。现在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为两岸人民多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编导：安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