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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教训 日本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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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4 22:18: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常德城内的治安之责,交由第二团第二营负之。第二团团长张之江,有胆有识,甚有才干;二团二营营长宋哲元,忠实勤勉,遇事不苟。城门上都有他们的士兵把守,遇有可疑的人经过,都要盘问检查。一天,沅江中日本兵舰上下来几个日本海兵,摇摇摆摆地从南门进城,把守城门的士兵即要加以检查。日本兵在中国境内放肆惯了,哪里肯受这个,表示不受检查。弟兄为了执行命令,却非检查不可。其中一个日本兵逞起横来,给冯玉祥们弟兄一个巴掌,弟兄不能容忍,当即用刺刀与之搏击。结果,日兵中三名受了伤,只好愤愤地抬回兵舰上去。
  事情闹出来之后,张之江和宋哲元先后来向冯玉祥报告,请示办法。冯玉祥说,没有出事的时候,当尽可能地不让出事;既已出了事,而且曲在彼,直在冯玉祥,即不必顾虑。却看他怎么样,他若要打,冯玉祥们即同他打,丝毫不容忍让。一会儿工夫,薛子良来了电话,说有本地日本居留民会会长高桥新二和日本舰长要来见冯玉祥,冯玉祥就请他们来见。
  那时冯玉祥住在城外西北角上的庙中,天气正在秋热,冯玉祥坐在院中的瓜棚下面看公事,有石凳、石桌等雅致的陈设。薛子良把两个日本人介绍进来,寒暄了几句之后,高桥新二谈到本题上来,说三个日本兵伤势很重,唠叨了一大篇。冯玉祥问他道:
  “那么,你看怎么办呢?”
  高桥新二说:“冯玉祥们的意思,先要把你们行凶的士兵监禁起来,而后再谈别的。”
  冯玉祥问他道:“你这是根据什么说的?”
  那位舰长就从腰里掏出一本很厚的小册子,看着翻了一翻,贸然地说:“按照第二百几十几条,应该把凶犯禁监。”
  冯玉祥问高桥道:“他那是本什么书?”
  “日本海陆军刑法。”
  冯玉祥立时举起脚来,脱下一只鞋,就要站起来,高桥新二看见冯玉祥的神色不对,赶紧问冯玉祥什么意思。冯玉祥说:“你告诉他,冯玉祥要用鞋底打他十个嘴巴!”
  高桥问冯玉祥为什么,冯玉祥说:“他用你们的日本军法来判处冯玉祥们的士兵,显然是侮辱中华民国,冯玉祥当然要用鞋底教训教训他!”
  那舰长把那小册子收起来,问冯玉祥道:“照你说,是怎么办理呢?”
  “冯玉祥有冯玉祥们中国的军法。”
  “你们的军法怎样办?”
  “冯玉祥们的军法是:士兵负有维持地方治安的责任,有权检查任何进城的人,若对方不受检查,即是奸宄匪徒。冯玉祥们的士兵为忠实地执行命令,打伤了一些匪徒,冯玉祥要大大地赏他这个大功。这就是按照冯玉祥们的军法的办法。”
  “冯旅长,”高桥不住眨着眼睛,愤愤然地说道,“你是存心不打算就地和解了?那冯玉祥们没有别的办法,冯玉祥们只有打电报报告冯玉祥们天皇,直接向你们段总理办交涉去。”
  冯玉祥说:“你这个人连普通常识也没有!冯玉祥冯某刚不久在武穴停兵,通电全国,就是反对段总理,你不知道吗?你快去吧,快去和段总理办交涉,叫他来惩处冯玉祥!冯玉祥冯某只知真理,只知国法。此外什么也不怕!”
  “那好了,那就得了,那冯玉祥们就找你们政府办交涉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就走。冯玉祥也不理睬,依旧坐下来看公事。哪知他们走到大门口,又重复折了回来,请薛子良问冯玉祥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了结办法。高桥也说:
  “刚才的谈话误会太多了,冯玉祥们再商量商量吧!”
  冯玉祥说:“你这个人不明白事理!你只知道你们的兵受了伤,你怎么不说说冯玉祥们受伤的兵应当怎么办呢?”
  “怎么样,”他愕然说,“你们的士兵也有受伤的吗?”
  “冯玉祥说你不明白事理不是?你可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自然是两边动手,而后才冲突的起来,而且事实是你们的士兵先动手,冯玉祥们的士兵才还击的。这个你们也没有查明白么?”
  “啊呀,真对不起啊,冯玉祥们刚才确实都不知道。”他如梦大醒似的嚷着,深悔自己鲁莽的样子,冯玉祥却不知道他是假装的,还是真情。
  这样交谈了很久,他才提出两方买些礼品互相慰视受伤者的办法。冯玉祥说:“这倒可以行的,就当冯玉祥们的学生打架,冯玉祥们做先生的不伤和气。但须你们那边先来人看,因为打架是你们的士兵先动手的,不然和的还是不公平。”
  他们又提出以后不准再有同样事件发生的话,冯玉祥说:“那个自然,冯玉祥正要向你们提这句话。你们必须约束你的士兵,听受冯玉祥们士兵的查问,不准再有撒野逞凶的事发生了。”
  于是把日期约定好了,高桥和那舰长才告辞走了。
  这里薛子良很疑虑地和冯玉祥说,冯玉祥们的士兵并没有受伤,到那天拿什么给他们慰看。冯玉祥说,冯玉祥们的士兵挨了他们一个耳光,当然受伤的,怎么没有受伤?到了约定的那天,即请冯玉祥的军医院院长马瑛把两个弟兄的头上脸上都捆上纱布绷带,等他们那边拿礼物来慰看了,冯玉祥们这边也派薛子良和马瑛为代表去看他们的士兵。至此,一场风波,始告了终。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4 22: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九一八年底,延续数年的欧洲大战告终,翌年一月开和会于巴黎,中国在名义上亦是参战国之一,所以也派有代表出席。但关于山东问题,毕竟没有得着公平的解决。此时日本乘机占据青岛,使中国复蒙丧失领土之耻。这一件事,激起中国普遍的怒潮,北京大中学校的学生尤为激昂,罢课游行,抵制日货,殴击卖国贼,浪潮波及全国各地,演成中国文化史上最有意义的“五四”运动。
  常德的学生受了这一运动的波动,情绪也极是热烈。每日三三五五在街头宣传,痛哭流涕,劝说国人不买日货,不乘日船。那种爱国热情,真是可爱可敬。一天,全城学生罢课,结队游行,经过大街时,群众情绪愤激难过,几家日本洋行,都被他们捣毁,货品什物,狼藉满地。南门外码头上,更经常的派有学生值班,劝阻国人不买日本船票,商家货物不得交日本轮船运输。常德是湖南西部第一个繁盛的码头,日本大阪公司轮船定期往来于上游及下游。学生们这一举,使他们营业受到致命的打击。
  我为常德镇守使,地方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自须负相当的责任,于是本地日本商人代表去见湘督张敬尧,提出质问,张就派外交部驻湘交涉员伴同他们来常德与我交涉。日人代表中,又是高桥新二为首。他向我提出四项要求:一、赔偿损失;二、惩办凶首;三、正式道歉;四、保证以后不再发生同样的事。说这是他们极合理的要求,我必须一一接受。
  我说:“既是张督军派请我们的交涉员,同你们来和我商办此事,那么许不许我发表意见呢?”
  高桥说:“依你的意见怎样?”
  “依我的意见,”我停了一下,慢慢地说道,“我要竭力替日本商民着想,必须确确实实地把你们的真实利害面面都加以考虑,第一,要使你们居留常德的侨民,生命财产能够永远安全;第二,要使你们日常的营业能够日益兴盛发展。……”
  “那好极了,那正是我们所要求的。”
  我继续说:“所以,我们就必须考虑到:你知道我和我的部队是流动的,驻在常德是暂时的,而你们日本商民在这里却是固定的,永久的。我不能长久地负保护你们之责,不但我不能,任谁也不能够。因此你们居留此地,必须要使本地人民对你们有好感,你千万不能开罪于他们。根据这个原则,你提出的那四项办法,我为你们的利益着想,我不能照办。我现在替你们想了一个最周妥,最彻底的解决方法。只怕你们眼光短小,不能了解我的好意……”
  “请快说你的办法。”
  “我的办法是:你们各家洋行都贴出告白,说明你们过去营业方法的不良,以后当极力改革,必使大家满意。这次捣毁所受的损失,甘愿认受了,但请以后不要再予捣毁。你们若能这样办理,我敢担保本地人民必能对你们发生好感。不但你们的财产能够永远安全,而且生意也必定一天天兴隆起来了。到那时,你们这次所受的一点损失,又算什么呢?……”
  高桥听着,连连皱眉摇头,我说道:
  “你们若是不能办的话,那今晚又出了意外,我丝毫不能负责!”
  “冯镇守使,”高桥愁着眉说,“你的办法,第一是说我们受的损失由我们甘认,你们不负赔偿之责;第二是说你不肯惩凶;第三是说反要叫我们向你们道歉;第四是说今晚再有意外,你不负分毫责任。这从哪里说起?从哪里说起?”
  “我说你们眼光短小不是?我告诉你:你们若是还打算在常德居住做买卖,本地人民——尤其地方上青年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你看你们被打了,不算一回事,这显得多大方,多体面,人民以后自然对你们有好感了。”
  高桥愤愤地说:“镇守使,怪不得人家说这次的事是你唆使的。你说的话全是偏护那些暴徒的话。”
  “他们是爱国的行为,是出于义愤。你说是我唆使的,我心里高兴极了。我的好话你既然不听,那你照你的办法办去好了。我是不能够的。”
  这样纠缠了许久,两面都不让步。我说:
  “既然这样,那高桥先生,请你另外想办法去吧。这事我们不必多费唇舌了。我们还是谈些别的。前次交给你两批贵国罪犯的事,我现在正想把他们了结了结,请你回去把三个人犯交来,我要提审他们……。”
  高桥先生跳起来说:“你怎么把那些事和今天的搅在一起?那不是早已了结了吗?”
  我说:“都是要办的事。今天的事是不必再谈了,谈也没有结果的。——你不能记性这么坏,我交给人犯时,一再和你说明,我要随时提审。怎么天大的罪案,就会糊里糊涂了结了呢?”
  “冯镇守使,你这人太难缠了!太难缠了。”
  高桥说着站起来就要走,想想忽又坐下来,重新和我谈判。这次提出我们补偿一半损失为他们修理费的办法。我说:
  “为你们自己计,我一文钱也不能出。我若赔了钱,地方上的人气不忿儿,必定还要二次三次地砸你们铺子。你们愿意受更大的损失,我可不愿意和你打那些麻烦!”
  又纠缠了一会,他又提出补偿四分之一修理费的办法。我告诉他说修理费是一个也没有。不过我可以邀请本地的父老和青年学生来谈谈话,劝他们对日商加以体恤,以后不要再有捣毁商店之事。并且我是本地负治安之责的官吏,此后我自当保护你们日商的安全,我要派人去为你们商店站岗,以免再有意外。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说着我就站起来送客,同时派了两个副官跟住高桥新二,向他索要交保的日本人犯。
  高桥等一班代表都没了主意,唧唧哝哝商议了半晌,终于接受了我那最后的话。
  他们走后,我即为他们的洋行每家设岗兵二人,以为保护。有中国人到他们店铺里来买东西,岗兵即先加以盘问,而后再浑身搜查,戒备很严。如此过了数星期,那些日商洋行弄得门可罗雀,谁也不再上门。这时高桥又来找我,要求我撤除岗位,说这样,他们没法做生意,损失更大了。我道:
  “你们提的条款要我担保以后不再出事,而你们又不肯结好于人民,我当然只有这么办。岗兵是不能撤的,撤了,若再出事,我担不起责任。”
  高桥着了急,左说道歉的话,右说道歉的话,只要求我撤除岗位。说现在人民对他们已经很好,不必再受保护了。我说:
  “你定要撤岗,也可以,你得写个字,声明以后出了事,我不负责任。那是你们自愿的。”
  一场天大风波,至此算完全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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